夏日的风舞起杨柳柔韧的枝条,窗外的树,叶子已变成一片璀璨的金红,又是一年地轮回了,日子过得真是快!这样白日黑夜不断地反复,孤寂痛苦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在这个寂寞而苦闷的白天与夜晚,感觉时光随着我的思维而流淌的十分吃力,我突然就没有了力量把那无边无际的虚空和虚弱、把那看不到希望的人生截止。
在疼痛而孤独的日子里,我只能用我沉默的本性,来对抗自已的命运。我必须接受自己的渺小和自己现在的无能为力,是的,在命运面前,我必须要承认我的渺小与无能为力,一向争强好胜的我,在现在是没有什么可以争强和可以好胜的了。多少值得珍惜的痕迹都消逝在岁月里,消逝在风里和云里。在这一切之外,只能领略自已弱式生命的卑微。
生活中有意或无意间忽略了一些,在有意或无意间再忘记一些,然后,逐渐而缓慢地,蜕变成现实的今日。其实,岁月一直在消逝,今日的得总是会变成明日的失,今日的补赎也挽不回昨日的错误,今日朦胧的幸福也将会变成明日朦胧的悲伤,可是,无论如何,我总是认真而努力地生活过了。
通过我的每一种努力都会留下生活的印记。在每天晚上入睡之前,每天早上醒来之后,我总禁不住想一个问题:人生的感怀,日子的流逝,岁月的无情。很希望我能在生命如歌中高飞,可是想就不一定会做到,付出也不一定会有回报。也许每个人总有每个人的难言之隐吧,世间总有一些事,是我们永远无法解释也无法说清的,总有无奈,总是环境或许其它因素吧!
但是随着时间的过迁,这种感觉已一去不复返了。一天只能碌碌无为过着活一天算一天的日子,虚度这一生了事。
感觉我每天最不好过的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侯。痛苦就析腾着身躯生出烦恼,烦恼又没有地方发泄,所以就只有不停的翻身。而我翻身又没有好人那样轻而易举。而是要向哪边翻身,哪边的手就必需要找一固定抓手处,随着手的用力才能带动上身联动下身才能翻过。往往是我睡这边需要翻身时,先要把身体从本处移动一个身体位置,以免翻过不至干滚落到床下。但要翻另一边时,手就没有固定物可抓,一般都抓她的手臂。可有时我手伸过去一时找不着她的手臂,就抓住衣服,我的身体又那么重,不用力是翻不过身的,所以难免就把她抓痛。这样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也不是我的本意,但这就给她增加了痛苦,这样的痛苦漫漫也会产生一些消极的想法。
所以前段时间我就主动提出分床而睡,虽然分睡不能减轻我的痛苦,但翻身确方便多了,两边都可手抓床檐轻松翻动。
通过这段时间的体会,自己好象很自然的每天早上六点就坐起来伸手臂,抠腰,转头,深呼吸,好象体内有一种求生的念头。以前从没有过如此良好的感觉。可能这就是孤独求生存的生理原因吧!
这种念头在我体内好像以前早在七十年代时曾有过,而当时只是跟着感觉要达到某种目地,最后也是凭着那种感觉所产生的恒心和意力基本达到了目的。前后两种感觉意念一样,但目地却不一样。现在是增强体质求生存,原来的念头是增强体质求家庭稳定,要超过当时一般家庭的生活水平。
我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每年365天,我要做400多个劳动日,比当时的生产队长还要多几十个劳动日,农活哪冂难干我就干哪门,而且还要比别人干得好,当时还被评为地区级“新长征突击手”。最后也基本达到了我的基本目标,保持了我们家庭的稳定,一家人团团圆圆,最小的弟也进入了正常的生活学习轨迹。当然,母亲的聚心力是谁也没法代替的。
当兄妹几个都上了生活的正常轨迹,我才考虑我也该去外面找一点属于我自已的东西。无后顾之优,胆也大了。南下广洲汕头,北上河南,多种经荣,养殖发家,行商、座商,都干过,本来很有起色,一切都风风火火。就仅仅是那几秒钟,一场车祸,破碎了我的理想梦,最后落得个身体下肢瘫痪的残疾人。
现在想起来,我当时只有思想、勇气、正直和一种土生土长农民的憨厚,缺少的是人的至高无尚的智慧,所以天不如人愿,落下了如此悲惨的局面。和现在用文化知识武装自己的你们相比就差远了!
我听说你最近爱打牌,对这事我有亲身体会。记得在山关庙读小学二年级时,有一次推十点半,一会儿就把我几年的压岁线1块1毛5分输光了,当时感觉很深,至今难忘:天晃惚,地飘瓢,还逃了半天学,一人偷偷在油菜田里渡过了半天,所以后来看见赌就烦。你打牌消遣可以,千万不能认真。
你知道,我们还有年迈的母亲要靠你养,这是法定的。而对你没有法定义务帮助的我,还想依赖于你过点宽松的日子。如果你还想我们的话,你任重而道远,你就会有紧迫感、危机感,就可能促使你有志气、有勇气、有胆略、有智慧、有勇往直前精神,去真正的开拓你的事业。
今天忽然在我身体内产生的这种感觉,没办法用几句简单和明白的话,描述出我此刻的心情。而你是知道的。对于现在这个时刻的我,心中还一直充满了一种朦胧的憧憬,也有一种朦胧的迷茫,可是,就是说不出来,几次话到唇边,就是无法出口,好像隐隐然有一种警惕:若是说出来,有些事物有些美妙的感觉就会消失不见了。
机会只会属于那些思想有充分准备的人,在经历了寒寒冬日狂风肆虐后,我早已在心底默言:春天来了,绿树红花还会远吗?余下的日子,只有呆坐于室。乍暖还寒时候,总是最难将息。等待便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人,生而累,累而疾,疾而终,终化烟尘。叶落成尘,人亡为土,尘尘土土,合水成泥。为草为虫,为鱼为人,竟是孰幸孰不幸?该来的终究会来,该来时就来,该去时便去。无言起落,无言喜悲。今日不知明朝事,这生难晓来世缘。无须预约,无须幻想。潮起潮落皆是画,日升月归皆是缘。无常也有常,有常却无常,自是难以定数。
大自然充满灿烂阳光,当我呆坐窗前,惶惶间忧愁苦闷万分时,一阵阵清幽的芳香,猛地将我从梦幻拉到了现实。顺着香气的来向,我缓缓地转过头去,此刻,我竟然还是紧闭双眼,因为我害怕失望,那样会很痛苦。当我真的确定正对目标时,我才轻轻地开启刚刚合上的双眼,那一刹那,我感觉上帝待我真是不薄。满眼尽是洁白的花朵,在微风中欢歌漫舞,还不忘与善良的嫩草笑语一番。
我仿佛感到自己饥渴的眼神,瞬间得到了满足,如同沙漠中行旅的世人,无意中发现了一块绿洲,尽管相隔遥远,那样就已经足够润泽曾经干涸的灵魂。
2004年6月6日12:11:58星期日
tz:
没有想到你带着疼痛还能写出这么美的文字来!我也突发一念:你可以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把你每日面对的苦痛和内心的挣扎以及感悟慢慢真实地写出来。因为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有真情实感,不会无病呻吟。写出来给大家分享,可能会减轻你本身的痛苦。
是的,我能理解你那种微妙的"感觉",但也不宜思忖太多。也许有些事本来就不复杂,如果遇上一个一定要想出点东西来的人就有点画蛇添足了。所以还是单纯一些,少些精神上的负担。
我们可以努力工作,但不能主宰命运。可以说老天对你不公,为什么要对一个善良勤勉的人如此残酷?但,这就是命运!你必须面对!天下还有比你更不平,更不幸的人!退后一步想,也许会海阔天空。阳光能照进你的内心,可能心情会好些。
如果没有你过去的无私付出,我们现在也许是另外一番景象。我们除了血脉相连,更重要的是我们一起经历或体验或感觉过童年的不容易。在那样的环境下你还能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在我一直是以你为荣的一件事!过去你的辉煌,这10多年来你的忍耐和坚持,都时时在我心里回旋,我只能祈祷,祝福你!
肉体上的痛苦我没法为你分担,只有靠你的毅力去克服。我能做的也是心甘情愿做的就是不让你和你的家庭有任何生活之虞。我有饭吃,你们就不会饿肚子。包括**读书,只要她能读下去,绝不会因为学费而辍学!但这要靠她自己努力。
*姐也真的不容易,这么多年来,相夫育女。她是我很感谢的人!你们能在苦难和逆境中关爱,扶持,这不仅需要耐心,更需要勇气和善良。此生积善积徳,来世定有善报!
好啦!有什么东西可以随时和我分享!
祝福你!